老公有一栋百层大厦。
每一层都住着他娇养的金丝雀。
直到八十八层入住新人，老公竟破例要给她名分。
婚礼当天。
我的女儿却死了，和狗一起。
从一百层顶楼掉下来摔的粉碎。
监控拍到是李言言养的藏獒扑到女儿身上撕咬，才会一同坠楼。
开庭时，顾氏集团金牌律师出庭为狗辩解：
“本次事故为监护人监管不力导致被监护人死亡，属于过失犯罪，原告应赔偿李小姐精神损失费五十万。”
李言言无罪释放，我却被判三年缓刑并赔偿李言言精神损失费一百万。
我变卖首饰，花光所有积蓄才堪堪还清。
甚至没钱给女儿办葬礼。
去求顾子骋时，他笑的讥讽。
随手拿着一沓钱撒在狗的尸体上。
“给狗磕头赔罪，磕一个拿一张。”
那天，我磕的额头鲜血淋漓才攒够女儿的丧葬费。
第二天，顾子骋搂着头戴白纱手握菊花的李言言来参加葬礼。
我愤怒的挡在他们面前：
“我女儿的葬礼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李言言瞬间红了眼，哽咽的指着棺材：
“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是我狗宝宝的葬礼啊。”
我发了疯似的冲上前。
打开棺材才发现女儿的尸首不知所踪，里面躺着的赫然是那条狗。
“三天之内让桃桃消不了气，那个野种的尸体就会成为新宠的晚餐。”
顾子骋把玩着女人的秀发，冷声道：
“别想着离婚，你个破鞋能继续当顾夫人是我给你的恩赐，乖乖听话，等爱禾大厦住满我的女人，顶层独宠就是你的了。”
我瘫倒在地，笑出了眼泪。
看着漫天飞舞的纸钱，我忽然想起新婚夜顾子骋给我的保障，是份离婚协议。
只要我签下名字，即刻生效。
1
“顾子骋，囡囡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猩红着眼，字字泣血。
顾子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抬手狠狠扇在我脸上。
“你和野男人的杂种，也敢说是我的女儿！”
“沈汀禾，你给我戴绿帽我忍了，还真想让我当接盘侠？”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晚我跟秦聘岚根本没发生什么，亲子鉴定也做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信你？”顾子骋猛得掐住我的脖颈：
“秦聘岚之前那么爱你，你脱光了睡他怀里他怎么可能不碰你！”
这一幕让来参加葬礼的亲友都愣住了。
他们知道我不得宠。
但好歹是顾夫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所以犹豫再三还是来了。
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吊唁了这么久的葬礼居然是一条狗的……
“亲子鉴定结果造假很容易啊。”
李言言嘟着嘴，似无心之语：
“那女孩长得那么丑，怎么可能是顾哥哥的孩子。”
我只觉可笑。
所有人都说囡囡的眉眼和顾子骋一模一样。
只有他不信。
固执的认为是我在骗他。
“哎呀，我忘了。”
“都摔成人民碎片了，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呀。”
呼吸一窒。
这话像钝透的刀。
一刀一刀割的我血肉模糊。
百层高楼。
囡囡的尸体面目全非，碎的用针线都缝不起来。
闻言，顾子骋随意甩开我。
宠溺的刮了挂李言言的鼻头：
“小笨蛋。”
“看那种丑东西做什么？做噩梦我会心疼的。”
2
心痛到麻木。
我攥紧冰冷的指尖，声音颤抖：
“把囡囡的尸体还给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离婚协议我回去就签！”
结婚五年，他对我早就没了感情。
爱意正浓时。
他以我为名建造了那座爱禾大厦。
后来我才知道。
那只是他用来收集初恋周边的容器。
一层的女人鼻子像初恋。
二层的眼睛像。
三层的脸型像。
……
荒谬的借口层出不穷。
我恨他骗我，也想过离婚。
可看到襁褓中女儿那和他极为相似的眉眼。
我不想女儿的童年缺失父爱。
所以忍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女儿付出了生命。
也没得到这所谓的父爱。
啪——
巴掌再次落在了我脸上。
顾子骋冷笑，眼中尽是恼怒：
“离婚？你要为了那个野种跟我离婚？”
我怔住。
离婚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言言的爱宠被那个野种害死，女债母偿，三天内你要是让桃桃消不了气。”
“我可不保证那个野种的尸体会不会成为桃桃新宠的晚餐！”
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
我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对错。
哆嗦着身子跪在顾子骋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你大发慈悲原谅囡囡吧…”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囡囡，你把囡囡还给我好不好我愿意以死赔罪！”
我用力将头磕在地上。
眼泪一颗颗砸落：
“顾子骋，我后悔了…”
二十岁的顾子骋朝我告白那天，漫天烟火。
他双眼通红，激动的连花都拿不稳：
“禾禾，我爱你，只爱你。”
“如果失去你，我的生命将没有丝毫意义。”
六年时间，物是人非。
或许从一开始我也只是他初恋周边中的一员，而已。
“起来！”
顾子骋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沈汀禾，你怎么这么贱！动不动就下跪你的尊严呢？！”
尊严？
我笑出了眼泪，盯着他的眼睛。
嗓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不是早就被你磨灭了吗？”
“沈姐姐，你跟野男人上床难不成也是被人逼迫的？”
李言言鄙夷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我：
“这时候怪上别人了，爽的时候也没见你说啊。”
顾子骋心中那点动摇彻底消散，他脸色阴沉：
“言言，给你买的新宠没来之前就让沈汀禾给你当狗吧，委屈你了。”
一旁的保镖立马抬来一个狗笼。
我面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李言言捂着嘴，眼神得意：“我不委屈，就是不知道姐姐她…愿不愿意。”
“由不得她！别忘了那个野种的尸体还在我手里。”
顾子骋笑的残忍：
“塞进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
我想挣扎，却被保镖强行拖走。
过程中，胳膊也被折断，疼的我直冒冷汗。
瘫倒在狗笼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闭上眼。
任由屈辱的泪水滑落。
“沈姐姐，这是我宝宝的叫声，我好想它呀。”
“你能不能学它叫两声我听听？”
我忍着胳膊处钻心的疼，咬牙道：
“李言言，你别太过分了！”
李言言红着眼眶问顾子骋：
“顾哥哥，我只是太想宝宝了……”
下一秒，顾子骋打开手机面向我。
监控视频里，囡囡破碎的尸体紧闭着眼躺在垃圾堆了。
身旁全是虎视眈眈的藏獒。
我目眦欲裂，扑上前抓着笼子嘶吼：
“顾子骋，你不是人！！”
“学不学？”
无力感浸染我的四肢百骸。
我浑身颤抖，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汪，汪，汪。”
“我没听清诶，姐姐能不能大点声啊。”
我垂下头，喉咙痛的如同刀割。
想起女儿，我放大了嗓音：
“汪！汪！汪！”
李言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闪过得意。
“这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人家沈汀禾好歹是原配老婆。”
“这年头当小三的都这么横行霸道了！”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看不下去了，故意放大了声音讨论。
李言言嘟嘴，委屈的躲进了顾子骋怀里：
“哥哥～你看他们！”
“都闭嘴！”顾子骋冰冷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
“安静参加葬礼，在胡说就给我滚出去。”
气氛瞬间凝结成冰。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盯着脚尖一言不发。
得罪顾氏集团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我静静靠在笼子上。
这颗心早已被伤到麻木。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竟还是会隐隐作痛。
我为女儿准备好的墓碑被一脚踹翻。
立上了另一块碑。
【顾子骋，李言言爱宠顾宝宝之墓】
多么荒谬啊。
我骨开十指为他生下的亲生女儿。
到死都没有正式的名字。
户口上潦草写着沈囡囡。
就连那块墓碑上，也只刻着。
【沈汀禾爱女沈囡囡之墓。】
顾子骋不承认囡囡是她女儿。
也不允许她叫他爸爸。
女儿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
希望囡囡能光明正大叫爸爸一声爸爸。
我死死攥紧拳头。
愤怒的看着那些人把本该属于囡囡的花，放在狗面前。
直到指甲嵌进掌心，血液汩汩流出我才回过神。
回去的路上。
我被放了出来拴上了狗链。
顾子骋抱着李言言留下一句：
“跪着爬回去，记得三步一狗叫”
就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墓区在郊外，相隔的距离有几十公里远。
身后几个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
我听见他们小声讨论：
“这身材真绝啊，好想从后面来一发啊。”
“你疯了？顾总的女人你也想染指！”
先开口的保镖不屑一顾：
“被玩烂的破鞋而已，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顾总不要她了，否则谁忍心这样对自己的女人？”
我忍着心中的惊惧，加快了爬的速度。
这荒郊野外。
如果他们选择动手，我没有丝毫能反抗的机会。
整整爬了一天一夜，我才爬到爱禾大厦门口。
胳膊疼到没了知觉。
手心膝盖上嵌满了石子混着血迹，看起来格外恐怖。
顾子骋看着我满身血迹脏污的模样。
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这么慢，你是不是偷懒了？”
4
我嗓子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
“没，没有。”
直到看了保镖录下的视频，顾子骋才相信。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真乖，早这样不就行了。”
我双眼空洞的点了点头。
看着李言言走过来，我颤抖着手伸向她：
“你，消气了吗？”
李言言尖叫着后退：
“这是什么东西，救命啊！”
下一秒，我被顾子骋一脚踹倒在地。
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
两天没进食却受尽折磨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了。
“脏东西，你不知道言言有洁癖吗？”
顾子骋心疼的将李言言搂进怀里，大声怒吼。
我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恍惚间，眼前似乎出现了女儿的笑脸。
我伸手摸向虚空：
“囡囡，我的女儿，妈妈来陪你了……”
再次醒来时。
我盯着医院的天花板出了神。
有些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死。
“沈汀禾，你在想什么？”
我缓缓转头对上男人微红的眼睛。
顾子骋眼底似乎酝酿着滔天怒火：
“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说？”
我一愣，下意识将手摸向小腹。
“没了！我的孩子没了！！”
顾子骋双眼猩红，愤怒的掐住我的脖颈：
“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生下别人的野种，却要亲手害死我的孩子？！”
我看着他疯魔的样子，瞳孔一缩。
记忆瞬间回到那噩梦一般的夜晚。
顾子骋宣布要给李言言名分的那天，我沉默着没说话。
不一会儿，李言言就哭着说肚子疼。
他认定是我心怀妒意，不等我解释当着女儿的面要了我。
看着床上女儿恬静的睡颜，我绝望哀求：
“不要在这里，求你…”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想我叫醒那个野种让她亲眼看着，你就闭嘴！”
顾子骋动作粗暴，事后毫不留情抽身离去。
我擦掉身下的血迹。
颤抖着手去为女儿盖被子，却看到了她眼角那滴晶莹的泪。
霎那间，我失去了所有力气。
心脏疼到窒息。
第二天女儿抱着我，湿透的脸埋在我胸前：
“妈妈，你带囡囡走好不好？”
我擦去她眼角的泪，哭着点头。
拿出了那份在新婚夜，顾子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可是还没等我签好字，带她逃离这个牢笼……
女儿就被李言言害死了。
这个孩子，应该也是在那晚怀上的吧。
我面无表情，看向他的眼睛闪过讥讽：
“你怎么确定这个孩子就是你的？”
“沈汀禾！！”
掐在我脖颈间的手愈发用力。
我从这要命的窒息中。
却感受到一丝解脱。
就这样吧，就这样让我死掉……
关键时刻，顾子骋却松了手。
他倾身覆了上来，挺身而入：
“喜欢流产是吗？那就继续怀！怀道生下来为止。”
“沈汀禾，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我白着脸，嗓音沙哑：
“顾子骋，我们完了。”
顾子骋动作一顿，面色瞬间铁青。
他随手拿过东西盖在我的脸上。
下身疯狂律动。
血汩汩流出。
结束后。
早已染红了床单。
“我和言言新婚夜的洞房花烛被那个野种毁了，你去教她怎么伺候我。”
“今晚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宠爱她！”
顾子骋命令完，转身离去。
没给我喘息的时间。
很快，我就被保镖拎到了八十八楼。
李言言眼中满是妒恨，张口嘲讽道：
“哟，沈嬷嬷来了啊。”
我低下头沉默。
顾子骋为了羞辱我，和每一层新来的女人同房前都会让我教学。。
教不会就在他们恩爱时，站在一旁伺候。
那些女人都说我和古代的嬷嬷没什么区别，所以取笑我为“沈嬷嬷”
我麻木的打开电脑，说着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的话。
李言言却打断了我：
“哎呀，我太笨了学不会，沈嬷嬷经验老道不如实战教学一下？”
话音刚落。
一个男人朝我走了过来。
我僵在原地白了脸：
“你敢！你就不怕顾子骋知道吗？”
李言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弯了腰：
“你觉得顾哥哥会在乎你吗？”
男人粗糙黏腻的手摸了上来。
我想挣扎，却被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啪—啪—啪—
无数个巴掌落在我脸上。
“贱女人！乖乖让老子享受一下…”
我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起，血不断从口鼻中涌出。
意识模糊间，我用尽力气大声呼救：
“顾子…骋，救我！！”
伴随着热泪涌出，这颗心终于死了。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爱我的顾子骋了。
又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呢…
想着，我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窗户。
不知为何，顶楼的顾子骋心底隐隐闪过不安。
想到我最近的种种反常。
他抬脚迅速往楼下跑去。
电梯下到八十八层顾子骋刚要走出去。
就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