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程黎彻底疯了，抄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砸碎后直指着我。
“当初你娶我姐的时候怎么承诺的，你说一辈子对她好，不辜负她。”
“是谁因为我姐半夜想吃城北的生煎，凌晨四点就开车去排队？是谁在我姐难产的时候跪在医生面前求他保我姐周全？是谁发着高烧还给我姐擦洗恶露？”
“她还没出哺乳期啊，你这个畜生就露出真面目了，你怎么对得起她！”
我承认这都是我真心实意为她做的，但不耽误现在我要和她离婚。
只不过见程黎如此激动的模样，我倒是好奇：
“你自己不结婚，倒是对你养姐的事关心有加，怎么？难道你想娶的人，是你姐？”
“你特么放屁，我真替我姐不值！”
程黎目眦欲裂，握着瓶颈就朝我捅过来。
我侧身轻巧躲过，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锋利的瓷片对准了他的脸。
“小黎小心！”
程芸尖叫一声，抄起桌子上的辣椒瓶，猛地朝我砸过来。
“砰！”
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
碎瓷片划破我的脸颊，鲜血混着辣油，刺得我心头发痛。
一片血红中，我看着程芸冲向程黎，捧起他泛红的手腕关心道：“你没事吧。”
见程黎没有受伤，她才慌忙掏出纸巾，想给我擦脸上的伤口，声音带着哭腔。
“老公，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
“你对我有气，打我骂我都行，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污蔑小黎，让大家看笑话。”
受伤流血的是我。
可满场宾客看我的眼神，却像一个把无辜妻子逼到绝境的十恶不赦之徒。
纯属活该！
程黎捂着手腕，眼圈通红地对程芸委屈道：
“姐，你看清楚了吗？但凡是异性他都容不下！先是凯撒，现在是我。”
“为了你的幸福，我走！我出国！再也不回来碍他的眼！”
程芸左右为难，最终选择为我说话：“你姐夫只是一时糊涂，你别跟他计较。”
她猛地转向我，眼神里带着最后的乞求：
“老公，大不了我把凯撒送走！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她卑微凝视着我，期望我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
可我却冷冷开口：“演完了吗？能把离婚协议签了吗？”
我的绝情。
更衬得程芸委屈至极。
在所有人眼里，我成了那个心胸狭隘，连狗和小舅子都容不下的绝世渣男。
“林默！”
程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大骂。
“你怎么油盐不进的，你还想让我女儿怎么做？跪下来求你吗？”
“当年要不是小芸跪在我书房外面一天一夜，我以为我会同意她嫁给你？”
“现在倒好，我女儿连养条狗都得看你脸色了？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程父轻易不动怒，换其他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而我依旧无动于衷。
“我说了，程芸净身出户，没得商量。”
程芸的眼泪彻底决堤，绝望地看着我：“林默，你是不是因为我生了囡囡，身材不如从前，就嫌弃我，在外面找了更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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