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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我回到十年前的雨夜。
这一次，当那群人指着顾淮安说“喝一瓶抵一万”时，我走下车，将一张黑卡扔在领头人面前。
【我出双倍，让他喝完。】 顾淮安震惊地看着我。
上一世，我救下他，将他捧上云端，却在他出差当晚，收到一条药店扣款短信：【23:00，紧急避孕药，一盒。】
我记得他拿着我的钱养着白月光，记得他为私生子砸碎我的奖杯，更记得他在车祸后将我弃之不顾。
这一世，我不再做你的救世主。
我要亲手把你打回泥潭，让你尝尽我前世所受的万分之一。
......
混混们面面相觑，以为听错了。
顾淮安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我，满眼不可置信。
领头黄毛回神，抢过黑卡反复打量。
他面露狂喜。
“美女，你没开玩笑吧？”
“密码六个八。”我淡言。
黄毛使了个眼色，小弟飞快跑向ATM机。
顾淮安挣扎起身，又被一脚踩住后背。
他趴在泥水里，嘶吼：“苏然！你什么意思！”
我居高临下地看他，雨水模糊了他的脸，却冲不掉我记忆里他少年时干净的眉眼。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那是前世残留的本能。
但下一秒，我笑了，“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你为了钱，能有多没底线。”
上一世，你为了林薇薇的手术费，不也是这样跪着求我吗？
你那时说，只要我给你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现在，我给你机会了。
顾淮安脸庞涨红，青筋暴起。
“你疯了！”
我轻声说，“我只是清醒了。”
去验密码的小弟跑回来，兴奋点头。
“黄哥！是真的！卡里钱多着呢！”
黄毛笑容更甚，蹲下拍了拍顾淮安的脸。
“听见没，今天可是你走运。”
“这位美女菩萨心肠，见不得你受苦。”
他拧开瓶子，递到顾淮安嘴边。
“来，喝吧，喝完一瓶，两万块就到手了。”
一股骚味弥漫开来。
顾淮安胃里翻江倒海，偏头闭嘴。
黄毛脸色一沉。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捏住顾淮安的下巴，强行灌了下去。
顾淮安剧烈挣扎，液体混着泥水从嘴角流下，狼狈不堪。
这时，一个娇弱的声音响起。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我眼皮未抬。
林薇薇撑着粉伞，冲进人群。
惊呼着跑去扶顾淮安，“淮安！你怎么样？”
她看到顾淮安嘴角的液体，眼眶泛红。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他还是个学生！”
黄毛不耐烦地推开她。
“滚开。”
林薇薇被推得踉跄倒地，伞落在一旁。
雨水打湿她单薄的裙子，楚楚可怜。
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我。
“苏然学姐？怎么是你？”
“你怎么能这么对淮安？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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