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最清楚,他当初对我做过那种事之后,我有多抗拒跟人亲密接触!”
“只是从前和他早已走到那一步,他再碰我,我顶多是麻木无所谓,可你不一样啊!”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上了浓重的哭腔。
“我心里爱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人,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话音未落,白芷兮转身就走。
“砰!”
房门被她狠狠摔上。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给我道歉。”
“在你道歉之前,我不会再回来。”
我看着那扇还在震动的门板,慢慢攥紧了拳头。
道歉?
我想,她大概是等不到了。
自从白芷兮摔门而出,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她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今天是我爸妈的忌日。
往年,都是白芷兮陪我一起来的。
可今年,墓园的风,只有我一个人在吹。
我跪在墓碑前,点燃纸钱,火光映着我麻木的脸。
“爸,妈。”
我声音沙哑得厉害。
“那个你们总念叨,让我一定不能欺负得对她好一辈子的姑娘……她不要我了。”
当初我执意要娶她,所有亲戚都拦着我。
他们说,一个给别人打过胎的女孩,身子不干净,名声也不好听。
只有爸妈,他们握着我的手,说芷兮是个好姑娘,让我以后一定要对她好。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火苗舔舐着纸钱,灰烬纷飞,像一场黑色的雪。
烧完纸,我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爸妈生前住的老房子。
我想去那儿坐坐,那里的每一寸空气,都有我童年的回忆,有爸妈的味道。
可我推开门的瞬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周凯威正赤着上身,堂而皇之地躺在我爸妈的床上。
床头那帧我爸妈的结婚照,被他踹到了床下的地缝里,镜框上全是灰。
白芷兮就站在床边,正低头给他削着苹果。
她看见我,脸上没有半分惊讶。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周凯威。
“终于想通了?特意跑来给我道歉的?”
我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浑身都在发抖。
我指着床上的周凯威,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白芷兮!你凭什么让他睡在我爸妈的床上?!”
“你让他滚出去!”
白芷兮理直气壮地回敬我。
“你不是不乐意凯威住咱们家吗?我有什么办法?”
“我又找不到别的地方,眼下就只有叔叔阿姨这老房子还能住人了。”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理由无比充分,又补充了一句。
“再说了,叔叔阿姨那么善良,肯定不会介意多个人住的。”
我看着她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字字泣血。
“当初我就不该把你娶回家!”
“就该让你一个人怀着那没爹的野种,自己去自力更生!”
话音刚落。
“砰!”
一道黑影闪过,周凯威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打翻在地,嘴角瞬间尝到了血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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