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迷中醒来，许诚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瓶泛着微光的药剂。
见我睁眼，他脸上闪过一抹欣喜。
“白贞，你醒了？这是全复药剂，我特意为你找来的。”
他作势要喂我。
我偏过头，避开了那只伸到唇边的手。
许诚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烦躁地按了按眉心，“柳白贞，你又闹什么脾气？”
“别学素素那套大小姐做派，你是蛇妖，不是娇弱的人类。”
我闭上眼，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许诚似乎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沉默了许久。
再开口时，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愧疚。
“阿贞，这次算我错了，我欠你的。以后，我会多关心你。”
“等我们离开这里，多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那个给你取胆的医师，我已经罚他去守夜了，是他下手太重，让你受苦了。”
我心中冷笑，若不是你逼迫，他怎敢动刀？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叶素素娇弱的呼喊。
“诚哥哥，我的肚子好疼，宝宝又在踢我了。”
许诚脸上的愧疚瞬间消失无踪。
他立刻起身，拿着那瓶为我准备的药剂，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素素别怕，我来了！”
很快，外面传来叶素素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诚哥哥，柳姐姐的蛇胆真是灵丹妙药，我感觉好多了，宝宝也是。”
她吐了吐舌头，“还好有白贞姐姐在，才保住了我们的孩子，就是......可惜了姐姐的孩子。”
许诚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声音透过门缝清晰传来。
“别想那么多，柳白贞欠我一条命，这都是她该还的。”
我听在耳里，疼在心上。
这一条命的债，剥我蛇鳞，取我蛇胆，护你七年安稳，早就还清了。
我抚上心口发烫的青色鳞片，小声呼唤，“小青。”
鳞片那头很快传来焦急的回应。
“姐姐！你怎么样了？我已经用百年修为兑换了脱离卷轴，你什么时候能走？”
百年修为......
我心中一痛，这七年，若不是小青暗中相助，我早已魂飞魄散。
我苦笑一声，坚决道，“三天，三天后，把卷轴传过来。”
“好！”
我刚切断联系，房门被猛地推开。
许诚一脸怒气地闯进来，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垂下眼，懒得理他。
许诚被我激怒，用力攥住了我的手腕。
“柳白贞！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装听不见！”
我疼得冷汗直流，嘴唇发白，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流血。
许诚看到血迹，下意识松了力道。
“是小青，对不对？我就知道那个蛇妖对你贼心不死！”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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