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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拿什么收买了我的部下？！是你那副肮脏卑贱的身子吗？！”

“他们现在为你这个贱婢说话，是连我这个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疼痛在头皮上炸开，我咽下泪水，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没有”。

他明明知道的……

狼女终其一生，都只会有一个伴侣。

可偏偏还是在所有人眼前，将我的尊严踩进尘土。

我想要解释的，可下一秒便后颈传来剧痛。

身子一软，我就这样昏厥过去。

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慕容离猩红的眼里闪烁着陌生又赤裸的杀意。

我以为他会杀了我，但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确是熟悉又陌生的情景。

是我许久都不曾到过的，慕容离的书房。

伤口已被处理过包好，唯独胸口的刀伤崭新。

看来苏念雪康复前，我暂时还死不了啊……

我苦笑一声，放任自己在无人的书房里落下眼泪。

“呵，装腔作势的贱人！”

“究竟是怎样勾引王爷，才让他一定要保下你这条贱命！”

怨毒的声音打断思绪，看着眼前满脸憎恶的苏念雪，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只能在她的视线里，强忍疼痛跪下道罪。

可显然，苏念雪并不打算听我申辩。

她望着我在滴血的心口，目光淬毒，却又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

“不过一个野兽养大的贱婢，你也配和我争？”

话语未落，她竟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又将自己摔倒在地。。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见苏念雪朝着门口哀哀哭泣：

“阿离……”

“我不过是想来看看琅月姑娘，没想到她恨我至此，竟然直接上手打我……”

慕容离大步走进书房，脸色漆黑如墨。

森冷的视线钉在我身上，可我没有抬头。

我知道，这样粗浅的栽赃手段是瞒不过他的。

慕容离能从一个身无长物的皇子走到今日，见过的阴私手段何止千百？

可他偏偏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只是将苏念雪扶起，反手便是一剑刺穿我的肩胛。

那柄朔月剑，甚至还是我在他及冠那年亲手锻造；就连上头淬的毒也是我找来古方亲手所炼。

那是我赠他的定情之物阿……

可慕容离如今却能做到毫无怜悯，不辨是非，亲手用朔月为他的心尖尖出气。

这一剑，伤的何止是肉体？

心痛的像被撕裂开来，我死死咬着唇，直到血流如注。

是了。

我不过是一个奴才，充其量算是他手下得用的刀刃。

他怎么会在意我的感受，又怎么会为了我去责难他心爱的苏念雪？

再如何辩解都是枉然。

朔月剑带着血肉拔出，我看见我自己心爱的人满眼厌恶。

“不懂规矩的畜生还真把自己当人了？本王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日后便要她做个下奴在王妃院子里服侍，记着只许做最苦最累的活计，人人都不许给她好脸色！”

畜生。

原来，他竟从来都不曾将我当人看吗？

那些旧日的甜言蜜语……或许不过是他为了绑住我这个蠢货为他卖命的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