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大贝勒周全!”
“弓箭手前压!”
“护大贝勒后撤!”
本就愤懑的代善怒发冲冠:
“退?”
“谁敢言退!”
他长剑出鞘,向前一挥:
“杀!”
顷刻间,亲卫蜂拥,心高气傲的代善亲自率军迎敌。
同一刻,牛继宗率数万步骑自正面杀入战局。
苍穹之下,十余万人马混战如沸。
杀声撼天,
血腥弥漫,鸦群盘空。
此役自晨至昏,
历经数时辰鏖战,终闻胜号长鸣。
“贼首在此,还不投降!”
只见战阵中央——
贾瑛单手持枪,枪尖高挑代善血淋淋的头颅,在尸山血海中策马奔腾。
副将挥刀斩落金军大旗。

“贼首在此,速速归降!”
呼喝连绵,将士齐应。
金兵闻声大乱。
“大贝勒亡了?”
“那是代善头颅!”
“逃啊!”
金军本为各部拼凑,主将既殒,余部溃散。
兵败如山,
顷刻四逃!
贾瑛纵马跃上金兵尸堆成的小丘,
猛扯缰绳。
战马扬蹄啸天。
残阳如血,映照他浑身浴血之躯。
血色征袍在风中狂舞。
一人一马如镀金辉,光芒慑人!
“嗷——”
贾瑛举枪向天,发出狼啸般的长呼。
霎时,全军将士同声怒吼。
“嗷嗷嗷!”
吼声震天,直贯云霄。
惊起飞鸟乱散,
溃逃金兵胆裂魂飞!
牛继宗等将领相视骇然。
望贾瑛英姿,牛继宗胸中豪情激荡。
这是多年未有的淋漓大胜!
“将星临世!”
“此子必非池中物!”
此一战,
奋武校尉贾瑛单骑闯阵,连斩三红甲将、一白甲兵。
又率三千铁骑冲锋陷阵,于万军中取金国大贝勒代善首级。
征北大军乘胜追击,
斩敌万余,
创大乾朝对金作战数十年最煊赫战绩。
捷报传开,
北疆鼎沸!
军心大振!
征北大将军牛继宗星夜上表请功,
八百里加急将代善首级送抵京城。
举朝皆震!
荣国府。
正午时分。
寻常人家一日两餐,然贾府这般富贵门第,仍循着一日三餐的规矩。
贾政趁午间歇息回府用饭,顺带查问贾宝玉等人的学业。
后堂内,贾母见儿孙们陆续到来,满心欣慰。
探春、迎春等年纪尚幼,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举止娴雅,四书五经皆已通读,皆是贾母亲自教导之功。
再看孙媳王熙凤,贾母更是称心。
唯觉可惜的是,其夫并非长房嫡孙,否则当真天造地设。
"咦?好好的年轻媳妇,怎这般素净?"贾母忽觉王熙凤装扮异常。
虽衣料上乘,竟无一件像样首饰。
王熙凤欲言又止,平儿代为答道:"老太太不知,瑛三爷出征前招兵买马耗费甚巨,皆是我家奶奶垫付,连嫁妆都典当了......"
话未说完,王熙凤暗扯平儿衣袖制止。
众人皆已明了。
贾母怔了怔,颔首道:"怪道总见你来回就这几身衣裳!鸳鸯,用过膳将府里岁金提前送去,再取我屋里的苏绣给奶奶。
男儿在外拼搏,断不能委屈了内眷。
"
稍顿,又对掌家的王夫人道:"下月起,贾瑛房里的月例添一两,从我私账支取。
"
王夫人却面露不豫:"老太太此言差矣!这一两何须动您私蓄,公中尽可承担。
只是这银子花得冤枉!"
她执起王熙凤的手叹道:"可怜我这侄女,新婚便独守空闺,连嫁妆都贴补了瑛哥儿。
你这傻丫头,若血本无归当如何是好?"
王夫人忆起兄长王子腾所言,认定贾瑛此行凶多吉少。
王熙凤那些嫁妆,怕是付诸东流了。
众人闻言再瞧王熙凤,目光皆带怜惜,甚觉其痴愚。
王家嫡长女的嫁妆私蓄少说数千两,竟尽数予了贾瑛?
这岂非痴傻?
王熙凤欲为贾瑛分辩——她相中的男子岂是庸碌之辈?
然众口铄金,终难辩白。
正当满堂唏嘘,皆疑王熙凤昏头之际,门外仆从疾步入院。
"政老爷!"
"宫中有急诏!陛下传文武百官入宫,听闻要开午朝!"
"特命政老爷入宫面圣!"
满室愕然相顾。
贾政不过从五品微员,寻常朝会尚不得与,何况此等紧急午朝?
细数来,大乾朝已多年未启午朝。
上次午朝,还是因金兵铁骑直逼神京城下。
贾政慌忙起身追问:"可曾向宫人探听所为何事?"
管家赖大急回:"方才已问过黄门。
"
"说是北疆传来大捷!征北大军大破金骑,如今宫中皆在传颂。
"
"皆言乃前所未有之大胜!"
"似与府上瑛三爷颇有关联!"
"陛下特传口谕,请二老爷入宫面圣!"
此言既出,王夫人等顿时僵立当场。
王熙凤惊得朱唇微启,难以置信。
莫非贾瑛真立了战功?
贾政将信将疑:"竟是贾瑛建功?快取我朝服来!速速备轿!"
贾政声线微颤。
为官数十载位居微末,连宫门都未曾踏入,此番竟得面圣!
更是十年难遇的午朝!
贾政匆匆换上官服离去,厅内女眷们低声交谈起来。
“姐姐真是有福气!”
“瑛哥儿当真立了大功?”
“这银子花得可真值!”
王夫人神色尴尬。
方才她还嘲讽王熙凤糊涂,转眼就被现实打了脸。
她勉强辩驳:“有什么了不起!”
“小小校尉能立什么大功?又继承不了爵位,到头来不过是个微末小官!”
迎春等人顾忌王夫人在府中的地位,都不敢接话。
贾母却皱起眉头,面露不悦:“微末小官?”
“你是在说存周吗?”
确实,贾政虽继承了国公府,也不过是个从五品、连朝会都没资格参加的小官。
王夫人顿时满脸通红。
本想讽刺别人,却戳中了自己的痛处。
幸亏贾政不在场。
若是在,怕是要当场发怒。
王夫人慌乱地想解释,却因识字不多、言辞笨拙,反倒让贾母更加不满。
可那真的只是个小官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玉阶上,面白无须的戴权公公拖着尖细的嗓音高喊。
这只是例行程序。
午时召集大臣,必定有重要事情商议。
文武百官各自思量,却无人敢随意开口。
毕竟午朝并不常见。
众人暗自猜测时,龙椅上的庆隆帝已经朗声开口:
“众爱卿不必多虑!”
“北方战场传来捷报,大将军牛继宗上表为将士请功——戴权,宣。”
戴权上前一步,展开奏折:
“七月十五,臣牛继宗率征北大军在莽山与金军正红、正黄旗主力激战,此战歼敌万余,缴获物资上千。”
“特表荣国公后人、奋武校尉贾瑛,阵前连斩红甲兵三名、白甲兵一人,更带队冲锋,于乱军中斩金人大贝勒代善,功居全军之首!”
嘶——
尽管朝臣们已听到风声,亲耳听闻时仍不免震惊。
庆隆帝放声大笑:“上一次对金国大捷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卫将军在蓟县击败两百敌骑,就敢称大捷?”
“荒唐!”
“杀敌两百可称捷报,那阵斩金人大贝勒、歼敌上万,又该如何封赏?”
群臣沉默,武官队列中更是面露愧色。
皇帝这番话,既盛赞此战罕见,也暗责众将平庸。
“痛快!实在痛快!”
庆隆帝不顾威严,拍案高喝:“贾瑛此战连斩敌将,率三千铁骑直冲敌阵,万军之中取金人大贝勒代善首级!”
“此刻那努尔哈赤,怕不是在坟前痛哭?”
代善在金国地位崇高,虽是皇次子,实同嫡长。
他勇猛善战,功勋卓著,位列四大贝勒之首。
如今竟被阵前斩杀,怎能不让人震惊?
“传首级上殿!”
庆隆帝的旨意由太监层层传递,从殿内到宫外,声声相接,连绵不绝。
二十八名金吾卫士齐声高喊,声浪震动宫阙。
“献贼首!”
余音在殿宇间回荡,更显天威凛凛。
北军校尉低头捧着木盒进殿,始终不敢抬头。
太监查验木盒后,呈到庆隆帝面前。
满朝文武屏息凝神。
“好!”
庆隆帝挥袖打翻木盒,首级在玉阶上滚动。
血迹蜿蜒,胆小的官员瑟瑟发抖。
庆隆帝强忍不适,厉声道:“都说金人凶悍难敌,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行赏!”
太监引贾政进殿,百官都认得这位贾府唯一的朝臣。
戴公公展开圣旨宣读:“贾瑛斩将破敌,特封一等男爵,授神威将军,赏赐金银珍宝……”
贾政低头聆听,心潮澎湃。
少年封爵,岁俸三百二十两,世袭罔替!他勤勉半生竟不如子侄数月军功。
“臣代贾瑛谢恩!”
接旨时指尖微颤,念及宝玉前程未明,不由悲喜交加。
庆隆帝又嘉奖其余将领,待大军凯旋后再行封赏。
满朝文武无不感慨。
多年来凭军功封爵者寥寥。
贾瑛这般年轻,更引人遐思。
朝散后,
贾政捧旨心绪万千,既喜且羡。
与此同时,
宫中赏下的金银、绸缎、珠宝等物,已由宦官与宫人陆续送往荣国府。
贾政不由再叹:
“真乃时也命也!”
“千金散尽还复来!”
“凤丫头嫁得良人啊!”
荣国府内,
女眷与丫鬟们环拥贾母,殷殷期盼。
尤其贾母,
身为贾府尊长,深知家族荣光须仗后辈功业。
即便贾瑛只获微职,
亦意味贾府未来有望,
不至继续沉落。
“老太太!”
“宫里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一名衣着鲜亮的小厮疾步来报。
“贺喜老太太!”
“贺喜大太太、贺喜瑛少奶奶!”
“适才夏公公传信,三爷封一等男爵,准世袭!”
“宫中赏赐即刻便到!”
此言一出,
贾母等人皆惊目圆睁。
贾母本为名门出身,何样场面未历?
然而,
此乃贾府数十年来再有人得封勋爵,
怎不令她激动开怀?
“凤丫头?凤丫头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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