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哭嚎、秦淮茹的抽泣、众人的议论,让菜窖前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大半夜吵什么吵?"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响起,"再闹腾,明天全抓去批斗!"
众人循声望去,立即让开一条路。
来人正是后院的许大茂。自他把刘海中搞下台后,就攀上了李主任的高枝。如今虽未当上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却已是李主任跟前的红人,兼任工人纠察队队长。
这职位看似不高,实则手握实权。正值特殊时期,莫说这大院里的住户,就是轧钢厂上万工人,也没几个敢招惹许大茂。
"许大茂,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贾张氏不要脸地抱住他的腿,"我那下贱儿媳半夜不睡觉,跟易中海这老流氓在菜窖里通奸!"
许大茂今晚多喝了几杯,早早就睡下了。还是秦京茹听见动静不对,好不容易把他推醒,让他出来看看是不是进了贼。
被搅了好梦的许大茂原本满肚子火气,脑袋因醉酒和困倦嗡嗡作响。可一听贾张氏这话,他顿时一个激灵,酒全醒了。
"等等,秦淮茹和易中海通奸?"许大茂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转头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你来说说,这大半夜的究竟怎么回事?"
刘海中对许大茂确实心存芥蒂——若不是对方,自己现在还是个官呢。
只不过这家伙向来欺软怕硬,如今许大茂正得势,刘海中却连七级焊工的饭碗都没能保住,哪还敢跟许大茂叫板。
“许队长,是这么个情况。”刘海中挤出满脸油腻的笑容,“夜里我听着院里动静不对,还以为是进了贼,就喊上大伙儿出来抓贼。”
“后来发现菜窖这边有响动,过来一瞧,秦淮茹和易中海正在里面。眼下还不敢咬定是不是通奸,但里头的味儿确实不大对劲。”

许大茂使劲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异味。
“老刘,你可别胡说!”易中海急了,他太清楚许大茂的为人,要是真被扣上通奸的罪名,这辈子就完了,“我也是听见动静出来抓贼,碰巧遇着秦淮茹。”
“我们听见菜窖这边有声音才过来……”
“你给我住口!”许大茂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容易中海辩解,“你现在是嫌犯,没让你开口就别说话,少在这儿串供。”
易中海顿时面如土色。
秦淮茹心里明白,这种时候说多错多,不如照旧装可怜。她向来擅长用眼泪博取同情,此刻更是低头啜泣起来。
“二大爷这么说,大家可有异议?”许大茂扫了眼风韵犹存的秦淮茹,冷冷看向众人,“这事性质恶劣,希望各位如实反映。”
“三大爷,你来说说,是不是这个情况?”
“许队长,我们确实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阎埠贵如今连教师的工作都丢了,更不敢得罪许大茂,“二大爷说的基本属实,不过还要补充一点。”
“哪一点?”
“我们到菜窖时,门是从外头锁着的。”阎埠贵如实陈述,“有人听见里头有动静,但傻柱说是老鼠。”
“最后还是二大爷坚持要开门,这才发现易中海和秦淮茹被锁在里头。至于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我们发现时已经说不清了。”
“不过菜窖里确实有股怪味,地上也有些痕迹。这些我们都不懂,许队长您是工人纠察队的领导,这事还得您来定夺,大家说是不是?”
三大爷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讲清了来龙去脉,又顺势捧了许大茂,还把大家都拉进了表态的圈子。
“三大爷说得在理,就是这么回事。”
“看那味道和痕迹,肯定是通奸没跑。”
“要我说,查查他们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清楚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许大茂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如今虽是工人纠察队的队长,但终究只是轧钢厂内部职务,而院里的三位大爷却是街道正式任命的。
因此,尽管与三位大爷关系不甚融洽,许大茂也一直未主动挑起事端。
当然,这也与他刚上任有关——既要奔前程,又要与各路姑娘深入往来,实在分身乏术。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此把柄落入手心,岂能不善加利用?
“好了,大家反映的情况我都清楚了。”许大茂端着官腔,这才转向面色铁青的何雨柱,“傻柱,按三大爷的说法,你为何阻拦大家开菜窖?”
“我凭什么要解释?”何雨柱语气冰冷,“菜窖从外面上锁,按常理根本不会有人。我说里头闹耗子,有何不妥?”
“话虽如此,但你怎知不是有人故意从外锁门?”许大茂冷笑盯着宿敌。他早想整治何雨柱,奈何对方背后有靠山,始终不敢妄动。
若能借此将何雨柱拖下水,事态扩大后纵有靠山也难挽回!
即便牵连不成也无妨——俗话说拔出萝卜带出泥,有了由头,往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面对质问,何雨柱脸色愈发难看。
他何尝不想知道秦淮茹与易中海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眼见秦淮茹泪眼婆娑,终究心生不忍。
“我只是不愿大伙白费工夫。”何雨柱沉着脸辩解,“怎么?你怀疑我?”
“我可没这么说。”许大茂得意一笑,“虽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办案要讲证据。不过傻柱,你对这事怎么看?”
此言何其诛心!
许大茂岂会不知何雨柱一心要娶秦淮茹?当初正是他收买刘家、阎家小子,鼓动院里的孩子用“破鞋”刺激棒梗,才断了何雨柱的念想。
如今秦淮茹与易中海牵扯不清,对何雨柱的打击可想而知。许大茂故意发问,分明是要往他伤口撒盐。
“傻柱,你得信我!我和一大爷是清白的!”秦淮茹深知此刻必须开口,否则连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会失去。
“清白?那你说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何雨柱心中翻涌着妒火与怨恨。
他妒的是自己至多碰过秦淮茹的手,易中海这老东西却占尽便宜;恨的是这些年来,自己将工资与粮食几乎全接济了贾家,却换来如此结局。
可事到如今,什么实际利益都没捞着,这不是把自己当成傻子耍吗?
“对,秦淮茹,你倒是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许大茂意味深长地看向秦淮茹,“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坏人。”
“你要是老实交代,还能从轻处理。可要是还嘴硬,哼!我马上安排人查你们,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秦淮茹心里清楚,本来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可许大茂一来,想完全否认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她很聪明,自然听得出许大茂话里话外的意思。
“秦淮茹,你想好了再说。”另一个当事人易中海忽然开口。
他同样不傻,反而很精明。
秦淮茹能听明白许大茂的意思,易中海也一样。许大茂明摆着想借这事整自己,可问题是,通奸的事确实是真的,这就不好办了。
“易中海,你这是在威胁秦淮茹吗?”许大茂冷笑着看向他,“别以为你还在院儿里当一大爷,就今天这事,我撤了你这个一大爷,街道和派出所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许大茂,这件事其实是有误会的。”易中海心里恨透了那个锁门的家伙,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要不这样,我单独跟你解释一下?”
“单独?”许大茂立刻懂了对方的意思。
很显然,易中海也知道这次躲不过去,这是打算大出血了。
“对,毕竟有些事也跟你有关。”易中海点头道,“再说这么晚了,大家明天还得上班。我现在是工人纠察队队长,你一个普通工人,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许大茂听得出这话里有威胁的意思,不过他向来是无利不起早。
搞掉易中海固然解气,但爽归爽,捞不到实际好处。
而且,手里捏着这个把柄,就算收了东西,以后也能继续拿捏对方,明显更划算。
“不行!我不同意!”贾张氏急了,“他们通奸啊!这么大的事怎么能……”
“你给我闭嘴!”许大茂冷冷瞪了她一眼,“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信不信明天就叫人拉你去游街?”
“嘎!”正要继续闹的贾张氏,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瞬间没了声音。
贾张氏也不傻,她撒泼打滚、又哭又闹,口口声声要追究到底,其实不就是为了从中得点好处吗?
她哪会不知道秦淮茹在轧钢厂里跟好些人不清不楚?
贾张氏心知肚明,她既干不了重活,也寻不着工作,却还盼着吃香喝辣、过得安逸,唯一的依靠就是秦淮茹。
所以不管对方怎么样,只要能往家里挣钱,供她吃喝,有时还能任她打骂出出气,怎么也比真让秦淮茹去坐牢强。
万一秦淮茹坐了牢,家里就彻底没了进项,那两个丫头她不管,可自己和宝贝孙子棒梗怎么办?
“行了,大半夜的,没事的都回去歇着吧。”许大茂见贾张氏不再闹腾,这才看向众人,“二大爷、三大爷辛苦一下,待会儿到我那儿谈点事,其余人都散了。”
“调查结果和处理决定最迟明天通知。我再说一次,无论是乱搞男女关系,还是偷厂里的财物——”
说到这里,许大茂特意瞥了何雨柱一眼,对方脸色顿时更沉了。
“都别伸手,伸手必被抓,抓到了绝不轻饶!”
“都替自己想想,替你们的妻儿老小想一想!”
“好了,过了零点了,散了吧!”
不得不说,许大茂确实有几分当领导的派头,相比之下刘海中就差得远了。
在许大茂的驱散和警告下,看热闹的人群只得各自回家。
不过,秦淮茹和易中海之间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院,甚至越传越离奇。
混在人群中的李安然,看着往后院走的那五个人,表面平静,心里却阵阵冷笑,随后转身回了自己家。
进了里屋,李安然先看了看母亲,她睡得沉,也睡得香。
虽然癌症已除,但久病的身子还不可能立刻恢复如初,毕竟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久,身体各方面损耗都不小。不过癌细胞确实没了。
只要好好休养,恢复健康只是时间问题。
李安然不想等,但之前服用基因优化液时反应不小,什么时候给母亲和妹妹用,还得仔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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