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个挑剔的客户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很不容易。”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仿佛白茉莉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只是希望她能好过一点，这有错吗？”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版权。”
“陆晨轩，是你先忘了我们当初怎么走来的。”
这场对话最终不欢而散。
他眼中的耐心消失，变回那种熟悉的带着责备的无奈。
我心底竟还存着一丝微弱的期待。
我以为他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三天后，这期待被彻底粉碎。
我看到工作室的发布会正在直播，却没有人通知我准备相关事宜。
屏幕上，白茉莉身着定制套装，笑容得体。
背景大屏幕展示着我的设计系列，标题却是版权交接仪式。
主持人热情宣布该系列版权已正式移交白茉莉所在集团，并由她全权负责后续运营。
她对着话筒，声音清晰从容。
发布会三天后，行业新闻头条刊登了星星泪版权转让的正式通告。
白茉莉所在集团发布通告，宣布全面接手该系列运营，而她本人因促成此次合作，正式升任项目总监。
这则消息像一记耳光，将我最后那点侥幸彻底打碎。
我带着辞职信直奔陆晨轩办公室。
推开门时，他正与白茉莉坐在会客区。
她作为甲方代表，自然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我要辞职。”
我将信放在他面前。
陆晨轩的眉头立刻皱起。
“苏念，别在这个时候任性，版权转让是公司的决策。”
“苏念姐，”白茉莉站起身，笑容得意，“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但这个系列交给我们集团运营，确实能获得更好的市场前景。”
她声音温和，眼神却带着属于胜利者的从容。
“你始终是这个系列的设计者，只是商业运作的方式变了。希望我们未来还有合作机会。”
这番话官方而得体，仿佛我们只是在完成一桩普通的商业合作。
我看着她伸出的手，没有去握。
“商业运作？”我迎上她的目光，“用我的作品，为你铺就晋升之路。”
“这确实是很成功的商业运作。”
“苏念！”
陆晨轩猛地站起，一步挡在白茉莉身前。
“注意你的言辞！”
“茉莉是代表合作方，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他护着她的姿态如此熟练，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警告。
“茉莉一直很尊重你的才华，多次表示希望未来继续合作。”
“可你呢？除了质疑和情绪化，你还剩下什么？”
我突然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在他眼里，坚持原则是情绪化，捍卫心血成了不专业。
那个真正靠手段上位的，反而是顾全大局的典范。
陆晨轩没再多说，转身对白茉莉低声道：“我送你出去。”
他护着她离开办公室，经过我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午休时，我路过茶水间，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议论：
“听说苏念因为版权的事闹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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