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群聊事件后，林晚晚消停了几天。
陆珩看我的眼神，怨毒之中又多了几分忌惮。
他大概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原著里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软柿子。
系统也安静了许多，只是偶尔会机械地提醒一句。
【任务进度：0.01%。请宿主积极履行‘任劳任怨’职责。】
我积极了啊。
我每天准时上下班，工作时间内兢兢业业，从不摸鱼。
只不过，我的“任劳”，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陆珩被我气得没辙，开始在工作上变着法地折磨我。
“沈意，给我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明早就要。”
他故意在下班前五分钟给我下达指令。
我点点头：“好的，陆总。”
半小时后，我把出票信息发给他。
红眼航班，经济舱，中间座位，旁边还特意选了两个看起来就很壮硕的乘客。
陆珩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声音里压着火。
“沈意！你订的什么玩意儿？红眼航班？经济舱？”
我语气无辜：“陆总，您只说明天要到纽约，没说具体时间，也没说舱位要求。这个航班时间最合适，价格也最经济，完全符合公司降本增效的原则。”
“你！”
“哦对了，因为您是临时要求，属于紧急加班。按照规定，我已经向财务申请了三倍加班费，共计1500元，麻烦您审批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然后被他猛地挂断。
过了几天，他又让我给他出差订酒店。
“五星级，套房，安静一点。”他特意强调。
我面带微笑：“好的，陆总，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我给他订了一家以情趣主题闻名的五星级酒店。
他入住的套房，叫“禁室培育”，满屋子的锁链和皮鞭，一张血红色的圆形水床摆在正中央。
据说陆珩当晚就黑着脸换了酒店，还被酒店的“特殊服务”骚扰了一夜。
回来后，他看我的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
【系统警告：请宿主停止‘合法摆烂’行为！】
我挑眉：“什么叫摆烂？我完全是按照他的指令在工作。他让我订机票，我订了。他让我订酒店，我也订了。至于体验感如何，那属于主观感受，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系统卡壳了。
它只规定了“服务五年”，却没规定服务的质量和结果。
我找到了它的bug，并且决定将这个bug利用到极致。
陆珩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他临时让我准备一个重要会议的发言稿。
我打开“狗屁不通文章生成器”，输入几个关键词，一篇长达五十页，通篇废话，毫无逻辑的发言稿就出炉了。
我打印出来，装订得整整齐齐，放在他桌上。
“陆总，您的稿子，五十页，诚意满满。”
陆珩在那个重要会议上，对着这篇稿子念了不到三分钟，脸就绿了。
台下的合作方和公司高管们面面相觑，表情一言难尽。
那次会议的后果是，一个价值上亿的合作项目，黄了。
陆珩的业务被我搅得一团糟，公司股价应声下跌。
他气得在办公室里砸了最喜欢的古董花瓶，对着我咆哮。
“沈意！我要杀了你！”
我冷静地拿出手机：“陆总，恐吓是犯法的。需要我帮你打110吗？”
他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瞬间没了声音。
他不能开除我，也拿我没办法。
这种无力感显然也传导给了林晚晚。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怨毒，我知道，她要出大招了。
果不其然，一天下午，她端着一杯咖啡，楚楚可怜地走到我工位旁。
“沈意姐，之前是我不懂事，惹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她将咖啡递给我，随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强行塞进我手里。
“珩最近太难了……我听说对家公司有个大项目，如果我们能拿到他们的核心数据，就能打个翻身仗。”
她紧紧攥着我的手，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这里面有五十万，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万！沈意姐，你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的。只要你帮我们这一次，以后你在公司里，绝对没人敢再为难你！”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天真”与“恶毒”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忽然笑了。
我抬起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她：
“林助理，你知道商业教唆罪，判几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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