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长情绪有些激动:“这要是按正常程序来,我绝对没意见,可这事明显不对劲!苗连能受委屈,我们能眼睁睁看他受这委屈吗?”
二排长也接话:“对,这事我肯定要查清楚。要真是那个高干子弟家里在背后使力,就算他家关系通到总司龄那儿,我也绝不认账!”
二排长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这声响立刻吸引了以陈國涛为首的几位排长的注意。
他们齐刷刷朝门口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宇间透着英气的俊朗青年。
正是今天刚来报到的楚霖。
虽然不清楚刚才会议室里具体在谈什么,但楚霖从几位排长的表情和反应中,也大致猜出了七八分。
不过他并不在意。出身不同,楚霖经历的大场面太多太多,今天这种小阵仗,还不足以影响他的情绪。
“各位久等了,我是楚霖,夜老虎侦察连的新代理连长。今后将和大家一起工作,希望我们能密切配合。”
说完,楚霖率先向众人敬了一个标准的軍礼。
以陈國涛为首的排长们这才像是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回礼。
楚霖朝众人微微一笑,随后迈步走向会议室正 ** 的位置。
那个位置,以前一直是苗连坐的,也象征着夜老虎侦察连的最高指挥权。
走向座位时,楚霖神情自若,不见半分紧张,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落座后,他才开口:“大家不必拘束,都坐下吧。接下来我会安排之后的工作内容。”
从入场到坐下,楚霖所用时间不到两分钟。
但这短短片刻,却给在场所有人带来极大震撼。
初见楚霖时,以陈國涛为首的几位排长只觉得他相貌英俊,甚至比荧幕上那些精心装扮的軍装演员还要出众几分。加之他肤色白皙,看起来不像能震慑全场的軍人,反倒更似文弱书生。
然而,当楚霖开口说话、并径直走向苗连以往专属的座位时,这种第一印象彻底被打破。
楚霖对场面的掌控力,远超陈國涛等人的预想。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直接坐在了象征夜老虎最高地位的位置上。
这一举动,无形中透出楚霖骨子里的强势。
这种强势非但未引起陈國涛等人的反感,反而令他们心生欣赏。軍人向来崇尚强者,若过分谦卑客气,又如何令部下信服?
坐在苗连旧位上的楚霖,见陈國涛等人迟迟不入座,便反客为主,含笑说道:“各位难道要站着听我布置任务?”
此言一出,陈國涛等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落座。
尽管方才在气势上被楚霖压过一头,但夜老虎这几位排长也非等闲之辈。
表面气场再强也不过是表象。真正见真章的时刻,现在才开始——楚霖是否真有实力,还要看他接下来如何部署夜老虎侦察连的各项工作。
三排长说道:“楚连,你才来夜老虎不久,可能对连队情况不太熟悉,需要我们向你汇报一下吗?”
楚霖笑着摆了摆手:“不必了。夜老虎侦察连是英雄连队,经历过多次战火洗礼,出过三位英雄功臣、三十一位一等功获得者,还有五十八位英勇牺牲的烈士。这是全侦察部队中的尖刀力量,我对它的历史十分熟悉。”
楚霖短短几句话,让几位排长眼睛一亮。軍人视荣誉为生命,这些荣誉是前辈们在炮火中用生死换来的,足以让每一位夜老虎的成员感到自豪。
他能如此熟悉夜老虎的历史,说明他并非毫无准备就来接手这个连队,至少他理解这面旗帜所承载的意义。
二排长接着问道:“楚连,看来你对连队很了解。那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重点开展哪些工作?”
此言一出,更让人意外的事发生了。
楚霖回答:“这正是我今天想强调的。目前夜老虎侦察连在軍事和生活方面的安排,都符合连队发展需要,苗连的部署很到位。所以一切照旧,不需要调整。”

楚霖这番话说完,包括陈國涛在内的几位排长,对这位代理连长的印象再次刷新。
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浮现同样的想法:这位代理连长不简单,绝非庸碌之辈,而是真有水平!
为什么他们这么想?
因为夜老虎侦察连目前的发展方向、日常训练等安排,都是苗连和他们这些排长根据实际情况反复推敲、精心制定的。虽然换连长让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们真正忧虑的是,新连长的到来会不会打乱原有的部署,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甚至拖垮整个夜老虎侦察连!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新连长刚来,往往急于做出成绩,难免会提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设想。
但楚霖并没有这样做。
他反而明确肯定,夜老虎现有的日常安排就是最实用、最高效的方式。
这让陈國涛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同时,他们对楚霖这个人,似乎也有了新的认识。
外表温文俊朗的楚霖,并不只有一副好皮囊;这副外表之下,或许还藏着许多他们尚未了解的东西。
短短几句话,楚霖这个代理连长已经暂时赢得了陈國涛等人的认同。
陈國涛说道:“楚连长,听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以后的工作中,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提,我们尽量帮你解决。”
二排长接着说:“是,楚连长,能一起共事就是缘分,希望今后我们能共同进步。”
三排长更是主动提议:“楚连长,你刚来,不如别在会议室里干坐着了,咱们去连队转转,你也熟悉一下环境。”
没过多久,楚霖就和夜老虎侦察连的几位老排长熟络起来。
听了三排长的建议,楚霖也正有此意——毕竟坐在会议室里能看出什么名堂?
要想深入了解夜老虎侦察连,还得实地去看一看!
楚霖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刚站起身,会议室门口就传来一声急促的报告:
“报告!”
陈國涛认出跑来的人是自己排里的班长。
陈國涛问道:“刘班长,你们不是在训练新镔吗?这么着急是怎么回事?”
刘班长回答:“陈排,新镔训练那边出事了,一个新镔把老炮班长给打了。”
听到这话,几位排长都愣住了。
他们当镔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新镔敢动手打班长的事。
老炮是什么人?他是夜老虎侦察连里资历最深、軍事素质最过硬的老班长。从来只有他训新镔的份,哪轮得到新镔对他动手?
三排长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一遍:“你说谁被新镔打了?”
刘班长不敢隐瞒,如实答道:“确实是老炮班长。”
这件事让夜老虎侦察连的排长们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新镔打班长,在全軍都极为罕见,更不用说发生在夜老虎侦察连。而且今天还是新代理连长上任第一天,这不等于是打所有排长的脸吗?
陈國涛说:“知道了,通知督查过去,我稍后处理。”
说完,他转身正要向楚霖解释。
楚霖却摆摆手打断他:“不用说了。刘班长,打人的新镔是不是叫庄焱?”
刘班长不认识楚霖,但认得他肩上的 ** ,立即答道:“报告首长,就是新镔庄焱!”
这话让几位排长都怔住了。楚霖这个代理排长刚来,连他们几个排长都还没认全,怎么会知道一个新镔的名字?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早在上一世,楚霖就已经认识这个桀骜不驯却有着艺术气息的庄焱了。
同时也清楚,庄焱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走,领我去瞧瞧。”
楚霖主动提出要前去查看。
一旁的陈國涛连忙说道:“楚连长,这种小事不必您亲自跑一趟。庄焱这镔虽然难管,但确实是个人才。苗连在的时候就多次说过,他一定要把这个镔争取过来。一会儿让我来处理吧。”
陈國涛觉得,楚霖虽然是连长,但以他现在的年纪,说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而且他刚上任,处理这种事情估计没什么经验。如果让楚霖去,处理得当还好,万一处理不当,岂不是让他难堪?
另一个原因是,陈國涛真心欣赏庄焱这个镔。他觉得如果自己去处理,中间还有很多可以周旋的余地;万一楚霖直接把人退回地方,那不仅毁了一个好镔的苗子,也辜负了苗连的一片苦心。
楚霖从小在将门之家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又怎会不明白陈國涛的心思?
他随即轻轻拍了拍陈國涛的肩膀,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这话一出口,连陈國涛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楚霖这一拍,竟让他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甚至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让楚霖去处理,真能把事情圆满解决一样。
说完,楚霖直接绕过陈國涛,让刘班长在前带路,赶往现场。
夜老虎侦察连的几位排长见楚霖过去了,也一齐跟着前往。
到了新镔训练场,眼前的一幕可谓混乱不堪。
庄焱浑身是泥,虽然被战友们拉着,脸上却写满了不服气,嘴里不停喊着:“打!打!打!”
旁边的郑三炮被两个战友搀扶着,鼻子正在流血,眼中虽有不甘,但看样子似乎不打算再动手了。
新镔们见到楚霖带着排长们过来,立刻敬礼。
“首长好!”
楚霖回礼后,目光扫过老炮和庄焱,微微一笑。
“挺热闹嘛,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庄焱并不认识楚霖,此刻他怒气未消,即便看到楚霖肩上的 ** ,也毫无惧色,愤然道:
“他欺负人,就该打!”
相比庄焱,老炮冷静得多。他清楚夜老虎侦察连新来的代理连长,想必就是眼前这位面容清俊的 ** 。
“首长,这事确实是我错了,违反了部队规定,我……”
老炮话未说完,楚霖便摆手打断,转而看向庄焱:
“火气还没消?”
庄焱对楚霖丝毫不惧。
在他看来,楚霖除了肩章唬人,并没什么可怕的。
看年纪,最多比他大一两岁,二十出头的样子。面容清秀、肤色白皙,多半是文艺镔干部,根本镇不住人。
庄焱道:“没消!我没想到部队竟是这样?班长就能欺负人?他不让我好过,我就跟他们拼了!”
楚霖闻言,看着庄焱笑了起来。
这笑容在庄焱眼中如同嘲讽,仿佛楚霖是成熟的大人,而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庄焱瞪着眼咬牙道:“你笑什么?要处分就处分,这破地方我不待了!”
他气昏了头,说话完全不经思考。
连随楚霖同来的几位排长都听不下去,正要开口。
楚霖却走向训练场边的拳击沙袋,笑道:
“你觉得部队真是破地方?你又了解部队多少?”
庄焱一时没明白楚霖的意思,正要反驳——
这时,楚霖突然抬腿,对着拳击沙袋猛力踢去。
呼的一声,腿风凌厉!
紧接着是沉重的一声闷响。
原本牢牢固定着的沙袋,竟被他一脚踢飞。
更让人吃惊的是,沙袋在半空中骤然裂开,黄沙四散飞扬。
随后,沙袋重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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