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不小心踩死了我老公小青梅儿子养的鱼。
老公就把我们盲眼的女儿五花大绑扔进海里当鱼饵。
直播画面中，女儿小小的身体被各种鱼类啄食。
反复溺水让她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小手小脚无助地在水里乱蹬。
我忍着锥心之痛，嘶哑着嗓音求老公别再折磨女儿。
可下一秒，小青梅儿子却偷偷剪断了鱼线。
全身血液在这一刻凝固，我喉咙深处爆发出凄厉的尖嚎。
而老公却一脸淡然地劝着我。
“好了，鱼线上挂的是个人偶，你哭什么哭？明明你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请，现在非要弄成这样。”
.............
“不！鱼线上的不是人偶，是我们女儿乐乐啊！”
我哭得声嘶力竭，死死盯着直播画面中即将沉入海底的女儿。
一个母亲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乐乐手上的那一小块胎记已经被鱼啄得只剩一半。
可老公墨寒舟却骤然失去了耐心。
“女儿瞎了难道你也瞎了吗？谁会把自己女儿绑在鱼竿上？不信你自己去找她！”
拿到地址，我疯了般地赶到海边。
正巧看到女儿被冰冷的海水猛地冲上岸。
我连滚带爬冲上去，只看了一眼，我直接瘫倒在地。
那具小小的身体支离破碎，一条腿也被鲨鱼啃得血肉模糊。
“乐乐！”
女儿听到我声音，残缺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下。
她努力朝我这边蠕动，断断续续道。
“对，对不起，妈妈，是，是乐乐没用。”
“怪乐乐看不见，没办法抓到那条小鱼，但是乐乐可以再去试一次......”
我疯了般地上前抱住女儿拼命摇头。
无数水蛭吸附在她身上，贪婪地吮 吸着女儿身体里最后一丝血液。
而我想帮她扯掉却无从下手，因为女儿全身根本就没一块好的皮肤！
我只能轻轻抚摸着她坑坑洼洼的脸颊颤声道。
“乐乐乖，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一定会没事的。”
可这时，我却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那辆送我来海边的车一声招呼没打就直接离开。
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追上去拼命拍打车窗。
“我女儿重伤，麻烦你先送她医院！”
可司机却不肯开门，他指着手机里的视频通话朝我无奈道。
“舒婉小姐说了，抓不到凡凡少爷要的鱼，你们娘俩就别想回去。”
手机对面，舒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嗓音像是淬了毒。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鱼都来啃食你的小瞎子？”
“当然是因为我在那个小贱蹄子身上涂了点东西呀......”
我死死攥着拳头，睚眦欲裂，却只能忍着愤怒开口。
“让司机开门。”
舒婉悠闲地修剪着自己指甲，白了我一眼道。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我以为你会跪下给我磕几个表表诚意呢。”
换做从前，我一定毫不犹豫给她一巴掌。
但今天，她话未说完，我直接跪下。
额头重重磕在车窗上，很快就渗出鲜血。
可我一分一秒都不敢停，用最快的语速道歉。
“是我错了，我不该踩死你儿子养的鱼，求你让司机送我女儿去医院好不好？”
这时舒婉儿子凡凡走过来对着我吐口水，鼓起小嘴撒泼道。
“我不，你这个杀人凶手踩死了我的鱼！妈妈，我要她们都去死！”
话落，司机朝我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我在车后面追了一路，不断跌倒爬起，摔得鼻青脸肿。
可很快就追不上疾驰的汽车，最后我连汽车的尾气都看不见了。
海风在耳边呼啸，四周寂静地可怕。
我瘫在空无一人的海岸线上，浑身血液都快凝固。
等我再次回到女儿身边的时候，海风中混杂着她细弱的呼唤。
“妈妈......”
我憋回眼泪，连忙颤抖着抱住她。
乐乐费力地从她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海螺递给我。
“妈妈，乐乐虽然没有抓到凡凡哥哥要的小鱼，但乐乐摸到了一个小海螺。”
“以后不管爸爸多久不回家，乐乐都可以通过这个小海螺跟爸爸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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