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就期满了，我不该让他失望。
午后，我正在收拾东西，胡志杰给部门所有同事点了奶茶，唯独没有我的。
“沈浩然，记得把厕所打扫干净一点。
否则下次连厕所都没得扫，你只能去街上要饭了。”
我气不过，猛地一拍桌子。
“你少得意，如果不是你的冤枉我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冤枉你？
大家可都在作证，你是在骂我还是骂大家呢？”
我回头扫了一眼，一个个埋着头喝奶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心寒透了，难怪爷爷一直说分公司的业绩上不去，需要好好裁员整顿。
现在看来真的很有这个必要。
我咬着牙，不再多说，捧着东西要走。
却被韩婷伸脚一绊，栽了个狗啃泥，文件纸洒落一地。
她咬着吸管露出俏皮的笑。
“唉哟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擦着鼻血，蹲下身子一张张地捡文件，胡志杰把皮鞋踩在我的手上，左右拧动。
“瞪我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臭扫厕所的。”
说着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还看？”
接连又是几个巴掌，打得我头晕目眩。
“再看！”
他抄起桌上的订书机，韩婷忙拦住他。
“好了杰哥别把事情闹大了，这就是个贱骨头，你没必要和他较真。”
“沈浩然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在公司把尾巴夹紧了，见了我最好绕边走，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我点了点头。
“记住了。”
突然转过身，夺过他手里的订书机猛地砸在他脑门上。
“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
胡志杰疼得大叫，脑门上血如泉涌，似乎颅骨都碎了。
韩婷在旁吓得大叫。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呀！”
事情闹大了，总经理赶到现场，胡志杰被送去医院抢救，一众同事纷纷指向我。
“是他干的，扫厕所的沈浩然，他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无缘无故地袭击人。”
“我看这家伙是有精神病！”
总经理大怒。
“你们这些领导干什么吃的，都是瞎的？精神病也往公司里招？”
部门经理吓得不轻，连忙推卸责任。
“总经理你听我说，我根本不知道沈浩然是精神病，这家伙以前挺正常，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回事……”
“总之先报警吧，他这已经算是故意伤人罪了。”
总经理一听突然愣住了，按下了部门经理的手机。
“先别报警，你们说他叫沈浩然？”
随即看向我，我一脸平静，除了汗水，脸上还沾着胡志杰的血。
总经理和我对视的瞬间身子不禁一颤。
“真的是……”
三年前我十九岁生日，爷爷在国盛馆给我庆生时，这个总经理和我有过一面之缘。
他早得到上层指示，总部派了个人下来历练，不准查他是谁，更不能声张。
他连忙警告所有人，这是公司内部事，谁都不准报警，否则立马辞退。
随后把我叫到办公室，泡了茶。
“小少爷，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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